第95章 事成半(1/2)
刘兴在主座上坐了半晌,菜也上了满桌,却见堂下空了一半,很是疑惑:“难道贵府筵席有只能坐一边的规矩?”
甘瑾清淡一笑,声音中略带着些哀伤:“瑾这一脉原本就是萧家和刀家人占了多数,灿叔一家入了监牢,其下商事自是不便露面,一时空了出来,让世子见笑了。”
坐在对面的牧南风眼观鼻鼻观口,在受到筵席邀请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是来干嘛的了,在事情没有明朗之前,他不说话便是最明智的选择。
刘兴虽是个纨绔子弟倒到底也不傻,一听这话就知道甘瑾是什么意思,顿时心中升起了一团莫名火。萧屿不由分说地冲上来把他打一顿本来就是自己找事,全家被关进牢里已是自作孽,他没有落井下石地要求斩立决就是好的,自己的未婚妻居然还专门摆了筵席赔上笑脸为别人说情,刘兴顿时就把脸拉了下来,随时准备开口回绝。
没想到甘瑾说了这句却就此略过不提,“萧屿本就行事鲁莽,有今日也是他自己种下的恶果。今日本是专门为殿下设宴,本不该提此糟心之事,此杯瑾先干为敬!”
这话如同一阵清风,渐渐地吹灭刘兴心中的火种,他举起耳杯才发现里面液体的颜色有些不太对:“为何我这里是白水?难道还怕我喝醉了大闹西院不成?”
“自然不是……这可是我盛堂西院的独门秘方,在外还几未有人尝过,此次因有了筵席才特意拿出来给殿下品尝。”
汉代酿造的米酒度数并不高,因此其人也都习惯大口大口地饮酒,刘兴也不例外。只是小小一杯下肚便顿时感觉肺里一股灼热燃烧,胃中翻江倒海,似游龙奔腾,喷薄而出酒精的刺激,但就在他以为这是毒酒要出声叫侍卫进来时,又有一种难言而喻却又痛苦不堪的舒适感,慢慢侵蚀着他的神经,让他欲罢不能。
许久,刘兴才从其中的滋味回味过来:“这是何酒?竟然……如此霸道?”
甘瑾掩着袖子轻笑,蒸馏器中提取出来的白酒自然度数很高,一般来说是要兑上许多水才作为平时的饮用酒。这次给刘兴的自然是少兑了许多的高浓度酒,至于她自己的杯中物嘛……在有人心怀不轨的时候,没有什么比白水要更加安全。
“此酒名为白酒,是盛堂中一名酿酒师研制出来的,其原料与普通的酒品并无差别,只是味道却十分不同。”蒸馏器一事还是需要藏在暗处,只对外宣传这是独特的酿制手法,没有现代人的知识做基础,汉朝人能够琢磨其原理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如此一来,盛堂就能垄断白酒的销售,这也是刘贺不怎么介意别人随便喝白酒的原因。
“是好酒,好酒。瑾公子居然私藏如此美味,真是不够意思了!”刘兴一时没喝过瘾,一旁侍者刚刚舀了一满杯递过来,他立马接过来递到了嘴边。不过也是因为刚才实在烧的过了些,这会他倒是学会一口一口地慢慢品。
盛堂中的人倒是还好,先前已然品尝过白酒的味道,不过他们杯中物只是普通的兑水白酒,没有刘兴的那么刺激罢了。只有牧南风,一边被白酒勾得馋虫四起,一边又因为自己的身份不敢多喝,坐得很是难受。
见主坐上的人已经面色发红,眼神迷离,甘瑾便知火候已经差不多了,拍拍手示意歌舞起。刘兴在西院中几日没见到一个像样的女人,便以为这筵席也不过如此,一颗心都扑在了从未尝过的白酒上面。不料几声清脆的掌声过后,乐声突起,清冷的笑声划破了堂中的沉寂。
刘兴迷蒙着一双眼,看着从偏院一个个舞着水袖的舞姬,还略带着些重影。他用力地摆摆头,想要将那些女子的面容看得更加清晰:“原来瑾公子还备了歌舞,真是有心了。”
牧南风看着刘兴这副样子不着痕迹地抹抹额头上的汗,还好自己没敢多喝,世孙这可真是有些失态了。不过他又给甘瑾竖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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