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璀璨星河（2/2）
“你不进来吗？”我怀疑，“地府主人的位子，我想交给你。”
我逝世之后，只有镜面神知道地府的来龙往脉，他是与扶桑共同降生在扶桑地的神灵，如今已经冲破执念，他来接手再好不过。
镜面神嗤笑，他不屑道：“然后我给你打工，完成你和他未尽的遗言？免了。”
他让我别空话，马上重启循环，还他自由。
好吧。
我慢慢走到王座前，拂过几案。随着我的手指移动，几案透出白色的光，灵力实体化，凝成数十丈的长龙巨蛇，从几案中逸出。
群龙游走，布满大殿，终于，几案中涌现一头巨龙，龙头比其他龙蛇大十倍，我看准机会一把按在它的龙头正中，手臂陷进它的灵体，与它连为一体，限制它的举动。
灵阵迅速展开，以我与龙头为圆心瞬间笼罩全部地府，缓缓转动。
我的脸上也浮现出白色的符文，从我皮肤上游动到灵阵中。一道符文代表着万分之一的神魂，等到神魂完整抽离我的身躯，我就会从扶桑帝君的神位上跌落。
开启地府循环的代价，必定是就义一位先天神。
笃笃不安地低吼着，被镜面神一掌拍在屁股上。
“安静点，”镜面神说，“我们都需要一个结局。”
我忍着神魂被抽离的疼痛，开端用空着的另一只手，在龙头上画鬼咒。
扶桑神魂不完整在我这里，就算全部抽出也是不够的，必需要借助其他的气力，直接来自于神树的、与扶桑同源的气力——鬼咒。
鬼咒术，以寿元为抵押向神树借魂魄之力，具体效果要看施术者与神树的关系。
我从神树中降生，现在还有扶桑神位，所以神树愿意借给我先天神魂（当然我是不打算还的）。此番拆东墙补西墙，方才委曲够用。
这过程极其缓慢，我一直咬牙忍耐着。
镜面神忽然道：“磨蹭逝世了。”
他从我觉海中脱离，外界幻影变为实体。笃笃还呆在原地，他已转身飞上高台，一把将我推向巨龙：“走！”
我猝不及防，仅剩的神魂被他一把推出。
灵阵的转动停止了一瞬间，然后白光大盛，符文倾注而出，灵阵开端猖狂旋转，残影几乎成一块白色的毯子笼罩在地府上。
水流湍急，湖水从地府中退出，滞留在幽冥湖中的魂魄终于找到方向，开端向地府凑集，突破泰伯禁制。如同银河倾注，残暴繁星冲进地府。
循环重启。
同时神位消弭，高空雷叫电击，云海震动，惋惜穿不透这幽冥湖数千丈湖水，地府中的我们只感到到地表微微震动。
巨龙开端向后压缩，我精疲力竭，无法拔出手臂，半个身子被它带进几案中。
镜面神在一边，并没有要救我的意思。
“你已经不是神灵了，还打算管这摊烂事吗？”他冷淡道。
“我还欠你……欠你们……”我挣扎着，却无法把话说完。半张脸已经陷进几案。
笃笃冲上来，咬住我的衣摆将我往外拉，但镜面神一翻袖子，玄风将笃笃裹住甩出往，扯着笃笃的尾巴将它往地上摔。
笃笃哀叫，喊着“妈妈”，但玄风并不止歇，几下摔得它头破血流，很快昏逝世过往。
“你不欠我。”镜面神说，“我已经回生，他们的命运也不需要你来插手。”
我拼尽全力想抬开端，但镜面神摁住我，将我向几案中推。
“你安心走吧。”
婉转龙吟激荡地府，我被巨龙完整吞噬，拉进几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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