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拦街卜卦（2/3）
‘大人难道不记得在下了？您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我反问道：‘救民恩人？’
“那人说：‘十天前，我被傲黑族人打伤，顺着暗河流到了此地，是大人您命人将我救起，并让人仔细照顾医治，才使我捡得了这条生命。’
“我这才想起了十天前的事，对他说：‘我本是钦命大臣，巡视各地，以广布圣恩。救难抚苦，自是职责所系，你也无需挂怀。就请快快起身，自行其便吧。本官还要趁时赶路呢。’
“那人匍匐在地说道：‘大人，请容许我追随您左右，为您牵马坠蹬，报答大恩吧。’
“我说：‘可本官自有扈从相协，并不需要伺候的人。你的这份心意，我领了，快快起身吧。’
“那人却还是一动不动，匍匐着说：‘听说大人笃信占术，正好小可自幼就学了问卜之法。假如大人不嫌弃，可留我在身边，早晚为大人取个吉相，供大人消遣，不知道大人意下如何。’
“一句话说得我心里有些松动。由于我自幼就信任命理，不管是公务还是私事，都好问个吉凶，这是人尽皆知的事。
“可我一直都没寻访到一个满足的随身占师，只能每到一个处所，先找当地能算之人。
“如今恰好有这么一位能卜之人，也不知道术业到底如何。我心想，应不应当带在身边试一试呢。欲待一试，却怕又像之前的那些平庸之辈一般，白白糟践精力和时间；想要拒尽，可不忍失往一次尝试的机会。
“那人见我迟疑未定，直起身来说道：‘大人是不信任在下，怕我是那骗吃骗喝之人吧？那我现在就体大人断上一卦，如若不准，随便大人处理，小人再不纠缠，要是准了，还请大人能够收留。’
“我没有理睬，但心里却想看他试一试，于是在路边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那人见我坐下不走了，脸上乐开了花，两膝跪地就要往路边我坐的处所挪。
“我看着不忍，说道：‘好了好了，你就起身吧，到这边来坐，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那人站起身来，并不敢坐，站在一旁说道：‘可否请大人亲手破一杯水在地上？’
“我说：‘你要算卦，泼水干嘛？’
“那人说：‘占卜，乃人神交会之法，为各族所共重，但占卜之媒介，却各不雷同。娲皇族占卜，所用者甲骨、市币；旱魃族占卜只需木箸；而东海之人，却喜用鱼鳞贝壳，更有玳瑁之大卜。因此，卜无定器，因地制宜而已。我这占卜之法叫做有痕无踪占卜之法，意取水过留痕，人往无踪。’
“我对左右说道：‘快拿水来。’
“一会儿，底下端上一碗水来，我接在手中，看了看那人。
“那人性：‘大人不要多想，随便将水往地上一泼便是。’
“我将碗向外甩出，一边翻转碗口，‘哗’的一声，一碗水全部被泼在了地上，地面上形成了一条长长的弧形水线。
“那人急忙跑了过往，绕着那条水痕，来往返回走了几圈，仔细视察水痕的外形，口里还念念有词。
“不久之后，他脸上露出了愁闷的脸色。
“忽然，他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盯着一个处所看了很久，然后又摇了摇头，持续绕着水的痕迹打转。
“我有点不耐心了，想喊他问什么情况，却怕被人说我沉不住气，便耐着性子等他作势。
“过了很久，他没精打采地回来了。回来之后，站在我身边却不言语。
“我问：‘怎么样，看出什么花样来了吗？到底是吉是凶啊？’
“那人吞吞吐吐说：‘大人，小的算不出来，我还是走了吧。这次也无缘追随大人了。救命之恩，等他日再寻机报答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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