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节(4/5)

在册资产如此之丰,其余珠宝财富可想而知。

然而蜀国的国力相当疲弊,军队将士的斗志也已不可与孔明在世时同日而语。昔日受人山呼万岁的后主,不得不率百官出城跪于魏军营门前,订立屈辱的城下之盟。任何国家一旦覆亡,其凄楚景象令人不堪忍睹。

若论招致蜀国覆灭的原因,似可举出以下几点:后主刘禅的愚昧懦弱,杨仪的削职去官,董允、蒋琬的相继去世,费祎的飞来横祸。凡此种种原因叠加起来,便最终造成了蜀国不可逆转的命运。

到了蜀国末期,后主的亲政与宦官黄皓的专横,使本已每况愈下的朝政雪上加霜。大凡王朝到了行将灭亡的末期,均会出现宦官干政,以及随之而生的暴政苛役、廷臣内斗、骄奢淫逸等现象。蜀国行将崩溃的末期,自然无法超脱其外。

而最为削弱蜀国战力的,乃是蜀中学者思想的分裂。尽管孔明制定了通过三国鼎立走向一统天下的国策,但他们中的许多人对此丝毫不感兴趣,生发出一种代表了一股厌战、反战的思潮。

杜琼等人阖门自守,假冒清高,却搬弄春秋谶中的词句肆无忌惮地放言:“代汉者,当涂高也。”

因为“当涂高”乃“当道高台”之意,而“魏”字亦可解释为“高台”,故杜琼引用此语,实际是在宣扬“取代汉朝者,必为魏国”。杜琼虽食蜀国俸禄,却公然以此等谶言蛊惑人心,可见当时蜀中思潮之一斑。

而学府中还有人在散布更为耸人听闻的言论:“先帝名备。备者,准备之意也。后主讳禅。禅者,禅让之意也。由此看来,后主只做得禅让之君,刘氏帝业不会长久,后日定准备禅让与他人。”

蜀国养了如此一批学者,其实早已病入膏肓,注定了最后覆亡的命运,只不过这种病症平时隐于体内未被发觉罢了。

却说后主投降魏国之后,被迁至魏都洛阳,后被封为安乐公,度过了平凡的一生。蜀国旧臣也转而投魏,均被魏国委以官职,开始心甘情愿地侍奉魏帝。

当时有一魏人同情后主的境遇,特意造访他的府第,试探道:“您来魏之后,日常可有不便之处想必有时睹物思情,也会想起昔日蜀中岁月,难免感伤悲叹吧”

哪知庸碌的后主欣然答道:“哪里哪里魏国四时气候宜人,每日佳肴美味,我在这里早已乐不思蜀了。”

不思故土若是一种大彻大悟的淡泊无求,倒也令人肃然起敬,但后主的乐不思蜀是贪图物欲的本性流露,只能令人感到可悲可叹了。

魏国直至孔明死后才终于能够高枕无忧。

不知不觉之中,朝野上下忘却了连年的外患,到处洋溢着安逸和乐的气氛,天下太平逐渐助长了奢华享乐之风。这种征兆发端于魏国上层,洛阳率先以魏帝的名义大兴土木,最为明显的例子,便是建造昭阳殿、太极殿、总章观。除了这些大殿、高阁之外,魏国又不惜耗费大量人力、资财,兴建了崇华殿、青霄阁、凤凰楼、九龙池等林泉、宫苑,据说为此动用的天下工匠有三万余人,人夫更达三十万之众,这自然是不折不扣地滥用国帑。

曹睿这样的明君为何也会堕入大肆挥霍的浊流这或许应该归咎于他向人性弱点的回归,抑或解释为文化的自然循环。

这些新建殿堂楼阁的雕梁之美,华栋之妍,壁瓦之灿,金砖之丽,无不使人眼花缭乱。其豪奢雄伟,更是无法比拟。然而奢华的背面,社会底层正在传出人夫疲惫的喘息,街头巷尾也在蔓延着市民埋怨的阴霾。尽管如此,魏帝犹嫌不足,他催促官吏修缮芳林阁,诏令各地上送巨大石木建材,征用耕牛运输土方石瓦,无止境地滥用百姓血汗。

虽有公卿向他进谏:“即使武皇帝曹操,当年也不曾如此奢华无度,役民不止。”但魏帝丝毫不予理会,有人不断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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