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第 117 章(2/3)
好保住了他。在“文/化/大/革/命”中,他所处的地位十分困难,也说了好多违心的话,做了好多违心的事,但人民原谅他。因为他不做这些事,不说这些话,他自己也保不住,也不能在其中起中和作用,起减少损失的作用。他保护了相当一批人。
在我跟周/恩/来的交往中,他含蓄、敏感的风格帮我们克服了曾互为仇敌的两个大国间新型关系中的很多隐患。中美和解起于冷战期间的一种战术,后来演变为新国际秩序中的核心因素。我们双方都不抱幻想能改变对方的基本信念——我们的对话得以进行正是基于这一点。但我们也声明了双方的共同目标。这些共同目标在我和周/恩/来都退出历史舞台后依然存在,这是一个政治家的最大荣耀。
当时,我和周/恩/来在绿呢面的桌旁坐下时,上述的这一切都还非常遥远。我们坐下后,谈的是有无可能走向和解。周/恩/来请我这位客人先讲。我想好了,避开我们两国有分歧的问题,只从哲学角度谈中美关系的演变。我用了华丽的辞藻来做开场白,我说:“有很多游客来过这片美丽的土地。对我们而言,这又是一片神秘的国土。”这时,周/恩/来摆了摆手打断了我,说:“你会发觉,它并不神秘。你熟悉之后,它就不会像过去那样神秘了。”
我们面前的挑战可以说是要揭掉各自神秘的面纱,不过周/恩/来又进了一步。他20年来在跟一个美国使节第一次会谈时,就说恢复友谊是发展两国新关系的主要目的之一——这一点他在接见美国乒乓球队时就已经说过。
3个月后,我第二次去中国时,周/恩/来欢迎我们的态度就好像两国的友谊已经根深蒂固了一样。他说:“说起来这只是第二次会谈,但是我把自己所想的都对你们讲了。你和(温斯顿)洛德先生对这一点很清楚,但是(戴安娜)马修斯小姐和我们的新朋友(指我的军事助手乔恩豪)不大清楚。你们可能认为中国共/产/党有三头六臂吧?但是,瞧,我和你们一样,是个可以与之理论并坦诚交谈的人。”
…………
周/恩/来之所以幸存是因为没有他不行,从根本上说也因为他的忠心-有人就批评他忠心过度。如今似乎风浪已过、彼岸在望,他也被剥夺了实权。他并没有像邓/小/平在十年以前那样与毛/泽/东的政策相左。凡跟他打过交道的美国人也没发现他有任何背离毛/泽/东讲话的地方(再说,主席似乎也通过每晚阅读会议记录在跟踪会议)。不错,周/恩/来是对美国代表团礼遇有加-虽然也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这也是与美国建立伙伴关系必不可少的,是中国艰难的安全局势所必需的。我的理解是,这样做是为便利中国当时之所需,而不是惧于我或任何其他美方个人所作的退让。
周/恩/来或许开始认为与美国的关系乃长久之计,而毛/泽/东则以为是阶段性战术,这也不无可能。周/恩/来或许认为经历“文/化/大/革/命”之后千疮百孔的中国只有结束孤立,真正成为国际秩序的一员才能实现振兴,但这也是我凭借周/恩/来的所作所为而不是他的言谈话语作的臆测。我们的对话从未到达个人间交谈的程度。周/恩/来的有些继任者往往在提到他的时候称他为“你的朋友周/恩/来”,尽管他们只是字面上这样说——即便略带讥讽——我也认为这是我的荣幸。
*
1976年1月8日,周/恩/来逝世时,设在美国纽约的联合国总部门前的联合国旗降了半旗。自1945年联合国成立以来,世界上有许多国家的元首先后去世,联合国还没有为谁下过半旗。
外国人对周总理的评价
1、联合国前秘书长哈马啥尔德于1955年在北京会见过周总理后说过一句广为流传的话:“与周/恩/来相比,我们简直就是野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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