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一章(2/3)
好的便是母亲。
可对于她,子桑恨不起来,反而,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对父亲愈加憎恶了。
转而,对于世上的男人,不知何时,她也带上了某种偏见。
并且,她也偷摸的在母亲那里学会了诅咒。
母亲搞了那么多奇怪的名堂,父亲每月也没见多来几回,埋怨不少,却从未见她停止折腾过,子桑暗自庆幸自己某日模仿来府里做法事的和尚的方式而做的邪恶符咒生效了。
她诅咒过许多人,那些欺负她的人,都是些与她年纪相仿的孩子或其他别院里嘲笑数落过她的女人。甚至她把整个叶府也诅咒了,出于一种心理报复,说是童言无忌,但她也从来没有说出口过,却不想某一日,这些也会变成真的。
从她九岁那年开始,子桑不敢再乱说话了。
父亲承诺要在子桑十三四岁的时候把她嫁出去,这句话永远不可能实现,因为九岁那年,叶府就被灭门了。
九岁的年纪,她还不清楚周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记得深秋的某一天里,在屋里看书的她就被院子里突然闯进来的官兵抱走了,她没有任何挣扎,被人拦腰扛起,只是可惜了那本被手持大刀的官兵踩踏得细碎肮脏的书册,那是她从别院里顺手摸来的,她看了三天,还差几页就要看完了。
没有反抗与挣扎,她没有受伤,只是母亲在院里哭嚷喊叫,盛气凌人地喊着父亲的名字,被几名官兵毫不留情地踹倒在地,她还在死命地挣扎。
这是她最后一次看到母亲,之后她便失去了母亲全部的音讯,大概是死了吧。
其实,不久之后,她大可向那个男人询问母亲的下场,但她从来也没有开口问过,只是到现在,她的心还是会难受,永别之时,母亲并没有跑过来企图想要拦下抱走她的士兵,只是哭天喊地瘫在地上喊着父亲的名字。
原来,至始至终,她的存在还比不上一个虚无缥缈的名字。
叶府里生活的这些年,生母的意义对她不大,那,那人是死是活,她也失去了念想。
深秋时节的暗牢,又湿又冷,她与一些孩童妇孺关在一起,都是些父亲的妾侍,近亲远房,婢女老妇,还有她们的孩子,其中不见母亲。
在终日昏暗的牢房,女人与孩子的哭哭啼啼从早到晚地延续,牢管听得厌烦不已,三番五次地过来拿粗棒邦邦敲打着牢门,横脸怒喝,连绵的哭丧之声会消弱些,不久之后又渐渐放大,不绝于耳。
以前有些时常欺负孩子腹中泛饿吃不够牢饭,习以为然地过来抢子桑的饭食,以为子桑还是依旧的好欺负,不想出了叶府,本是一个木讷呆滞的女娃突然变了性情,若是敢抢她东西,她必定是拳脚相向,若是斗殴中摔了她的饭碗,她必是愈加的发狠像只疯狗似的逮人就咬。
起初,子桑伤了别人的孩子,被那些孩子的母亲按着甩了好几个耳光子,弄得她鼻青脸肿的,可妇孺们后来发现这孩子越来越疯,行为越来越极端,你越打她,她便越是拼尽性命的还手,最后被牢狱之灾折磨得不成人形的人们都怕了,毕竟都是大家出身,自然不与没教养的野东西一般见识,妇孺们护着她们的孩子都离她远远的,嘴里还碎碎的低声谩骂,说贱婢生的东西到底是一条野狗。
只是不论与他们还手,还是冷眼相待他们的咒骂,在牢狱里待了一个多月,至始至终,子桑没有哭过。
天气越来越冷,因长时期的疾病,抑郁,饥饿,寒冻,恐吓,惧怕,悲观,一月以来,人们变得愈加的绝望,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整个混合着尿粪异臭的牢房里,几乎每隔几日就有人披着裹尸布被抬走,牢里的人数逐渐减少,有人在夜里撞墙自尽,有人终于受不了阴湿肮脏的环境病倒而无法得到抑制,有些人被饿死,有些人被冻死…
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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