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一切都太晚了（1/2）
上官夜阑一直很担心上官家的人知道他的心思，但是真的等到知道的时候，他反而松了一口气，心里的大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有时候说出口比面对难多了，说出口之前会想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但是面对就不用想那么多了。
不管什么惩罚，什么结局，他都坦然接受。
上官珥竹看着这样的上官夜阑，心中愤怒不已，“上官夜阑，那是你弟弟，你亲生的弟弟，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上官夜阑死死盯着大理石地面，脑海中全部都是他和上官夜阑相处的画面，“没怎么想，只是我习惯了阿风的存在，有他在身边，我很安心。”
上官夜阑从小就被老爷子寄予厚望，只要上官夜阑稍微有一点点做得不好的地方，就会让老爷子大失所望，然后便是一顿毒打。
是阿风，只有阿风，阿风会在他被爷爷贬得一无是处的时候，说他很优秀，说他练武很好，说他书法也很好，说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也会在他挨完打，被独自丢在柴房的时候给他上药，担心他疼，给他唱儿歌。
只有阿风，是真正关心他的。
上官珥竹更加愤怒，“风儿是把你当哥哥，他才会那么关心你，可你呢？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下流事情？”
“我没想什么下流事情，我只是希望阿风永远在我身边，我想一辈子都照顾他，不希望任何人伤害他，就是这样。”
“那就是下流！”
上官珥竹的声调一次比一次高，上官夜阑就算低着头都能感受到他的怒气，但上官夜阑无话可说，他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父子情，上官珥竹会把他想得那么龌龊也很正常。
眼看着上官珥竹越来越愤怒，空桑淮颖吓得连忙抱住他，“阿竹你别生气，你听阑儿解释呀，公公肯定没教过阑儿这些东西，他现在肯定是还没有了解到自己的感情才会这样的，你别激动。”
“我很清楚我的感情。”
空桑淮颖刚把话说完，上官夜阑便反驳了她，他不是个小孩子了，他知道他想要什么，当然也十分清楚自己的感情。
上官夜阑的话让上官珥竹的愤怒达到了最顶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上官夜阑，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恬不知耻的孩子？”
恬不知耻！
这四个字比小时候爷爷用藤条打他还来得让他心痛，虽然他告诉自己，他跟这对奇葩父母之前没什么感情，但是到底血浓于水，上官夜阑根本做不到心如止水。
不知怎地，心中忽然生出了些怒气，“我恬不知耻？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你以为我愿意被你生下来吗？
我受伤的时候你在哪里？我生病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被杀手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既然你们不爱我，又为什么要生下我？我宁可当初一生下来就被你们摔死！”
一番话说完，上官夜阑的胸脯不断起伏着，脸色涨红，就连呼吸都忍不住粗重了很多，纯粹是气的。
上官珥竹和空桑淮颖都愣在了原地，原来他们那么不称职吗？原来阑儿曾经那么需要他们吗？
两人还想再说些什么，可上官夜阑已经不想再继续说了，“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想把这件事情公诸于天下也行，想让我身败名裂也可以，随便吧。”
上官夜阑已经什么都不在意了，这个世界上，他的父母尚且如此，他又怎么能祈求别人对他如何好？
就这样吧，随便吧。
上官夜阑心如死灰的样子狠狠刺痛了空桑淮颖的心，她呆愣地看着上官夜阑离去的背影，往日的事情一点点浮现在眼前。
那是她和阿竹刚刚成婚的时候，他们的感情很好，每天都像连体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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