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折腾（3/4）
杨相看过备案，周大人辞出。
四
一早衙役们都出动了，分片儿打探、搜查带箭伤的案犯。
市民们猜测这一下是动真格的了，昨儿个没动是摸摸脉络，避开一些人和事。
被射的是安大人在市民中也传开了。有的人说安大人死了，要不衙门的人不会今天才开始搜人；有的人说没死，搜人是做给市民看的。
公子哥们为着醉朦胧打架又不是第一回，但一下打伤、打死这么多绝对是绝无仅有。
‘醉朦胧’什么人儿？名角，美得勾人心心；安大人什么人儿？三镇节度使，高大神勇，名震边陲。两人一见如故，眉眼生情。
那些公子哥什么人？打架闹事、欺压良善、鱼肉城里，虽家有万贯，‘醉朦胧’瞧不上眼，于是公子哥们怀恨在心，夜袭戏园。
城里流言版本不少，这一个最符合市民心态。
徐捕头不在乎市民们对安大人和公子哥们的看法，至少市民们对‘醉朦胧’还是同情的。
蝶儿在城里转了一圈，回到小院，小脸气绿了，说：
“小姐，你知道市民们怎么说的吗？”
“怎么说的？”
“城里到处都在说安大人英武神勇，与‘醉朦胧‘一见如故、眉眼生情，把公子哥们说得狗屎不如，公子哥们怀恨在心，夜袭戏园。”
“市民们图个口舌，一个三镇节度，一个卑微俏丽，容易想成那事。公子哥们也确实没行过善事，多有劣迹。有了坏的，市民们就想有个好的，公子哥们坏，安大人自然就被市民们想成好人了。”
“有人说安大人死了，昨儿个死的，要不今天衙役不会全城搜查案犯；有人说安大人没死，搜查案犯是做给市民看的。全城大搜查，衙门里的人全出来了，连瞎子都出来了。”
有人叩院门，蝶儿鼓眼捂口。
“徐捕头。”叩门的人自报姓名。
“带徐捕头到厅里。”杨小姐说，和老赵出去。
蝶儿打开院门，“哟，徐捕头，搜这儿来啦。”
徐捕头侧身进院。
蝶儿领徐捕头到大厅，看了茶，站到一旁伺候着，老赵则站在大厅门口。
“赵叔、蝶儿姐，徐捕头不是外人。”
老赵回阿追房里，栓上门。
蝶儿坐到桌旁，自个儿沏了茶。
“杨小姐，公务，公子、小姐们的小院都要查，以防案犯溜进去。”徐捕头说。
“徐捕头，我私下里问你点事儿？”
徐捕头喝茶。
“我府里的武从死的死、伤的伤，按刑律安大人他们该怎样惩处？”
“周大人只说缉拿案犯，其他的稍后再论。”
“案犯指的是我府里的一个武从，他射了安大人。安大人的随从射杀我府里的四个武从，内城、外城进进出出的跟没事一样，大唐律法只是给安大人留个颜面用的。”
徐捕头无话可答，只好低头喝茶。
“听我府里的武从说，他们射的第一箭，一箭一个。我府里的武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没他们心硬，下不了手，只一个武从奋起自保，误中安大人，身中数箭后逃脱，徐捕头不去缉拿他们，反而全城搜查这名死里逃生者……。”
徐捕头听见蝶儿的哼哭声，抬头，杨小姐眼里也含着泪水，心里确有触动。
四具尸体他看过，义工也做了备案，箭箭透心，像是慌了神站着不动给人射中的。安大人的随从都是边军，见过生死事，自然心狠手辣，能射着的绝不放过。
“杨小姐，这名武从是这件事的结，没他解不开。缉拿案犯是杨相的意思。”徐捕头只能拿杨相挡一挡，这是在搜查公子、小姐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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